●記者 高原
在清華園有一個特別的詞。
它在歷史的回眸與未來的展望中不斷生長，書寫著新時代的使命與責任；
它在課堂內外駐足流連，娓娓訴說著若山似水、春風化雨的師者初心；
它在堅守與選擇中內化為凝固的符號，成為新時代清華學子砥礪成長的澎湃力量。
——這個詞就是“三位一體”。
日前，清華大學作為唯一獨立單位申報的《踐行“三位一體”教育理念，培養(yǎng)肩負使命、追求卓越的創(chuàng)新人才》獲評高等教育（本科）國家級教學成果獎特等獎，這是繼2005年之后，清華再次榮獲代表著我國高等教育教學工作最高水平的獎勵。
“三位一體”教育理念，從提出、深化、落地、延展至今，歷經近十年的時間，猶如微風細雨中的種子灑落清華園。轉眼之間，春風不語、蔚然成林，凝聚成為清華大學師生的廣泛共識，轉化為在新時代努力提升人才自主培養(yǎng)能力的富有創(chuàng)新精神的動人實踐。
正如清華大學黨委書記邱勇院士指出：“本科教育是大學的底色，也是最能體現(xiàn)學校傳統(tǒng)和特色的地方。”那么，“三位一體”于清華堅守本科教育底色發(fā)揮了怎樣的作用，一個教育理念是如何貫徹落實到教學實踐中，又能在先行先試中凝煉出哪些經驗與啟示，讓我們共同尋找這些答案。
繼承發(fā)展，根深葉茂
“三位一體”一詞，在近十年間，從人才培養(yǎng)模式提升為學校教育理念，從一種廣泛共識落實到一門門課、一次次師生交流，其內涵與外延在教育創(chuàng)新實踐中逐漸根深葉茂，結出累累果實。
究竟何為“三位”，又如何相融“一體”呢？
——價值塑造，是學校教育的第一要務和育人的根本，出發(fā)點是立德，落腳點是樹人；
——能力培養(yǎng)，要讓學生在受教育的過程中獲得更廣闊的成長空間，獲得更大的成長幅度；
——知識傳授，要使學生獲得寬口徑、厚基礎的扎實訓練，具備核心的專業(yè)素養(yǎng)和跨學科的知識結構。
“三位一體”示意圖
“三位一體”教育理念，是以價值塑造為引領，強調在能力培養(yǎng)和知識傳授的過程中實現(xiàn)價值塑造，體現(xiàn)了育人過程中價值、能力和知識之間的有機融合。三者之間，相互交融、合為一體，最終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般體現(xiàn)在教育教學全過程的每一個細節(jié)之中。歸根結底，就是要讓清華培養(yǎng)的學生真正成為肩負使命、追求卓越的創(chuàng)新人才。
清華大學第24次教育工作討論會開幕式
2014年，“三位一體”一詞首次在第24次教育工作討論會上提出。這一年，正是清華大學在國內率先啟動高等教育綜合改革的一年。在這場后來被清華人認為是“使命驅動”的改革中，一系列力求解決制約學校發(fā)展深層次矛盾問題的改革創(chuàng)新舉措應運而生。新的時代賦予清華新的使命和挑戰(zhàn)——如何在新的歷史條件下落實立德樹人，讓“愛國奉獻、追求卓越”的高遠志向真正內化于心、外化于行？如何優(yōu)化教學組織模式，讓優(yōu)質教育資源惠及更多學生？如何完善培養(yǎng)體系、提升課程質量，讓學生獲取更多方面、更高維度的能力，具備終身學習的志趣？如何完善教學評價體系，進一步激發(fā)教師育人熱情、提升教學能力？……
剛剛走過新百年的清華，比以往更加迫切地希望直面高層次拔尖創(chuàng)新人才培養(yǎng)能力不足的挑戰(zhàn)，在新的歷史起點上實現(xiàn)新的跨越。于是，在這次持續(xù)將近一年的教學大討論中，涌現(xiàn)出很多重要的成果，而“三位一體”人才培養(yǎng)模式就是其中重要一項，并被寫入當年的清華大學十大新聞。
“三位一體”一經提出，便立即在全校引起了強烈的共鳴和熱烈的討論，激發(fā)了老師們去思考教書育人中最核心的問題。當年討論的盛況至今令當時參會的老師印象深刻，而很多人都還清晰地記得，“三位一體”的表述順序曾一度發(fā)生過“反轉”。一開始老師們提出的其實是“知識傳授、能力培養(yǎng)、價值塑造”，直到經過反復研討，才在最后正式提出時把“價值塑造”放在了最前面、最重要的位置。
清華大學第25次教育工作討論會開幕式
隨著對“三位一體”的認識和實踐不斷深入，師生們一致感到“三位一體”不僅只是一種人才培養(yǎng)模式，已逐漸成為新時期指導學校育人活動的一種理性認識。于是，在四年后舉行的清華大學第25次教育工作討論會上，正式確立將“三位一體”的人才培養(yǎng)模式提升為教育理念。
歷史猶如一條大河，從過去而來、映照著當下、向未來奔去，始終流淌著的是一所大學的精神底色。回顧“三位一體”教育理念的演變過程，還需要將其放到更長的時間維度中思考其背后繼承與發(fā)展的關系。
回望清華百十余年的發(fā)展歷史，對于教育教學的重視貫穿始終。從1911年建校時，《清華學堂章程》中規(guī)定“以培植全才，增進國力為宗旨”，梅貽琦校長強調“發(fā)展全人格”，到新中國成立后，蔣南翔校長倡導“又紅又專、全面發(fā)展”“因材施教”的教育理念。“三位一體”教育理念作為清華大學全面發(fā)展育人理念在新時代的新發(fā)展，既是繼承弘揚了清華“又紅又專、全面發(fā)展”的教書育人特色，又反映了新時代新條件下對高等教育規(guī)律的深入探索和認識，全面而顯著地提升了學校人才培養(yǎng)的能力和水平，為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開辟了廣闊的道路，給為誰培養(yǎng)人、培養(yǎng)什么人、怎樣培養(yǎng)人的問題提供了解決之道。
源浚者流長，根深者葉茂。正如副校長彭剛所說：“近年來學校教育教學改革的每一頁新篇章，都是在這些核心理念的‘延長線’上不斷續(xù)寫推進”。從思政課、課程思政、導學思政立體融入育人全過程，到推進特色書院建設，育人體系發(fā)生格局性變化；從確立“無專業(yè)門檻、有學理深度”的定位，全面重構通識課程體系，到改革課堂組織方式、建立榮譽體系，深化高質量課程建設；從推進因材施教和個性化發(fā)展，拓展學生成長空間，到完善教學評價方式，有效提升教師教學能力……在“三位一體”教育理念指引下，一系列教育教學改革舉措取得明顯成效，為推動我國高等教育理念創(chuàng)新、實踐創(chuàng)新、模式創(chuàng)新發(fā)揮了示范引領作用。
同向同行，有滋有味
“他們站在那里就是一本教材。”今年19歲的梁可是探微書院化工專業(yè)2022級本科生，在上完“形勢與政策”課后直言“感受到了信仰的力量”。
“形勢與政策”課中的專家名師：邱勇、聶建國、戴瓊海
胡鈺、彭凱平、賀克斌、白重恩
（從左至右、從上至下，按照授課順序排列）
作為清華大學本科思政課體系中的第一門課，全新改版的“形勢與政策”課由校黨委書記牽頭，邀請多名院士名師共同擔任大課主講人。在這里，有曾在2021年習近平總書記來校考察時親自向總書記匯報的自動化系戴瓊海院士，他所帶領的成像與智能技術實驗室成功研制了全球視場最大、數(shù)據(jù)通量最高的顯微儀器——高分辨光場智能成像顯微儀器RUSH，實現(xiàn)了“從0到1”的突破；有在工程實踐與科研領域辛勤耕耘四十年，是名副其實的城鎮(zhèn)和基礎設施土木工程建設“把脈人”的土木工程系聶建國院士；有長期致力于大氣復合污染研究的“雙碳戰(zhàn)略”專家、環(huán)境學院教授、碳中和研究院院長賀克斌院士等等，這些大家學者以自己對科研工作的執(zhí)著和對祖國的拳拳之心，引領學生心懷“國之大者”，立大志、明大德、成大才。
“堅持是一種奇跡！說得清楚的叫故事，說不清楚的就叫理想吧！”戴瓊海院士結合自己的親身經歷講述了清華大學成像與智能技術實驗室二十余年在科研“無人區(qū)”探索，實現(xiàn)從跟跑、并跑、到領跑的故事，讓同學們聽到了“網絡和書本上聽不到的故事”，更聽完了“希望成為像他們一樣的人”。
讓有信仰的人講信仰，才能把信仰課程講得不蒼白。在馬克思主義學院副院長李蕉看來，“形勢與政策”課立足于“大時代”“大視野”、搭建“大課堂”“大平臺”、匯聚“大師資”“大團隊”的目的，是希望培養(yǎng)未來“大寫的人”，這才是思政課改革創(chuàng)新的意義所在。
隨著思政課教學模式改革有力推進，思政課與課程思政在清華園里同向同行。如何看待思政課與專業(yè)課的關系？在課程中如何有效地融入課程思政和價值塑造的元素？特別是在清華，對于眾多理工類專業(yè)課程如何開展課程思政，是整個課程思政建設過程中最為艱巨的任務。在彭剛看來，“二者要努力實現(xiàn)自然的有機融合，做到如春在花、如鹽化水，耳濡目染、潤物無聲。”
為連通課程思政的“最后一公里”，學校成立課程思政教學研究中心，并根據(jù)院系、學科的不同特點，“一院一策”推進落實；組織跨院系“同行備課會”，推出150多位各類型課程教師分享的“同行錦囊”。課程思政不是簡單的“課程”加“思政”，而是在課程中有機融入價值塑造的元素，實現(xiàn)“課程好+思政巧”。
在清華，課程思政也絕不是“課堂思政”，它發(fā)生在有清華人的每個角落、每個時刻。
2020年2月3日，清華大學全校師生同上一堂課
2020年，面對突如其來的疫情，清華率先按教學日歷開展有組織、成建制、全體系的在線教學，承諾“有師生在，課堂就在。學生在哪里，課堂就延伸到哪里”，春季學期全部課程做到應開盡開。改變的是教學方式，不變的是“一個都不能少”的決心。學校以實際行動堅守教書育人不可放棄的職責，用自己的作為實現(xiàn)了最有力量的教育、最好的價值塑造和最生動的課程思政。
通專融合，全面發(fā)展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給人“干糧”不如給人“獵槍”。面向未來，要讓學生在受教育的過程中獲得廣闊的成長空間，需要更加豐富完備的能力，比如批判性思維的能力、提出和解決問題的能力、書面與口頭表達溝通的能力、將知識付諸實踐的能力等等——這些能力都遠比現(xiàn)成知識的獲取來得重要。因此，清華本科教育模式也朝著“以通識教育為基礎，通識教育與專業(yè)教育相融合”的方向轉型。
為此，清華專門成立通識教育專題工作組，系統(tǒng)梳理構建新的通識選修課程體系，2018年建設獨立教學機構“寫作與溝通教學中心”，當年9月面向本科生一年級正式推出“寫作與溝通”課，開全國之先的同時，創(chuàng)造了“為一門課成立一個中心”的清華歷史紀錄。
寫作與溝通課現(xiàn)場
“我從未想過在清華會上一門關于游戲的課。”對于生命學院戴晗霖同學來說，回顧剛剛過去的本科一年級上的“寫作與溝通”課，最大的感受是令人“腦洞大開”。這學期的課程主題是“游戲與人”。
課堂教室設在第三教室樓，班級人數(shù)很少，只有16名學生。在課堂上，戴晗霖和同學們常常需要用可移動的桌椅拼成一個個“辯論堡壘”，爭辯得面紅耳赤的情形在這里常常發(fā)生。
戴晗霖坦言自己最初并不擅長提出自己的觀點，但隨著老師不斷拋出“游戲是否有國界”這樣的問題進行啟發(fā)和牽引，“很多非常有價值的對話就自然地產生了，這令人難以置信！”戴晗霖感慨地說。
“寫作與溝通”課開課五年以來，堅持“主題式、小班制、全過程深度浸潤”的特色教學模式，迄今已有12000余位學生完成課程學習。深度的閱讀、批判的思維能力、自如的表達，就像春天聽到竹子拔節(jié)的聲音一樣，學生的成長歷歷可見。
從“中國制造”“文化遺產”，到“人工智能的歷史與未來”“切爾諾貝利”，再到“疫情下的中國”“教育與精英”——那些課程所希望培養(yǎng)的種種能力，就在67個“無專業(yè)門檻，有學理深度”的話題中成長。當然，“可論辯”本身更直指廣泛的價值層面的思考，意義和價值不言而喻。
以學為主，面向未來
近十年間，清華大學不斷深化教育教學改革。
2009年，清華學堂人才培養(yǎng)計劃啟動，以培養(yǎng)基礎學科拔尖人才的“領跑者”理念，激勵有堅定學術志趣和學術稟賦的學生投身基礎科學研究，目前已拓展至11個方向。
2014年，成立新雅書院，初探書院人才培養(yǎng)模式。
2017年，啟動大類招生與培養(yǎng)，探索全校范圍更寬口徑的人才培養(yǎng)模式，以期給予學生更多自主選擇權。
2020年，成立致理、日新、未央、探微、行健五個書院，統(tǒng)籌推進強基計劃人才培養(yǎng)，聚焦關鍵領域，突出基礎學科支撐引領作用，更大范圍推進書院制人才培養(yǎng)。
2021年，成立求真書院，實施“丘成桐數(shù)學科學領軍人才培養(yǎng)計劃”，立足本土培養(yǎng)世界頂尖數(shù)學家。
2022年，成立為先書院，拉開培養(yǎng)寬口徑工程學科科技創(chuàng)新領軍人才的序幕。
2023年成立秀鐘書院，聚焦可持續(xù)發(fā)展，著力培養(yǎng)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造就全球綠色發(fā)展的引領者。
近十年，教學組織模式不斷優(yōu)化
在教學模式不斷優(yōu)化的背后貫穿始終著一條主線——以“三位一體”教育理念引領人才培養(yǎng)，以更“寬口徑、厚基礎”的訓練夯實知識結構，“以學生成長為中心”安排教書育人各個環(huán)節(jié)。彭剛表示，如果說“清華學堂計劃”激發(fā)了一流的學者在本科生身上傾注更多精力，“大類招生及培養(yǎng)”拓展了同學們的選擇空間，書院沒有別的功能，唯一的宗旨就是學生的成長，其育人體系和各個環(huán)節(jié)也都只圍繞學生成長展開。
在行健書院院長李俊峰看來，清華大學的“書院制”具有鮮明的“中國特色、清華風格”。不同于古今中外的各類書院，清華的書院對學生進行的是“全面的”“全過程”的培養(yǎng)，書院唯一的宗旨是育人。在行健書院，除了面向全院學生設計了6套可供選擇的培養(yǎng)方案外，還特別為有各自鮮明學術志趣的14位學生“訂制”了“一人一策、本博貫通”培養(yǎng)方案。“這種投入成本和育人的精細程度，在此之前是難以想象的。”李俊峰說。
專家就何育航“一人一策-本博貫通”培養(yǎng)方案進行交流
第一個“吃螃蟹”的是今年剛剛大四的何育航。兩年前，作為行健書院首批學生的他為自己設計了本-博貫通培養(yǎng)方案。他仍然清晰地記得，“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發(fā)生在2021年1月6日的上午。這一天，他們剛剛結束本科一年級第一學期的課程，書院面向同學們正式宣布可以開放“一人一策”本-博貫通培養(yǎng)申請。
“立即就有一個想法冒出來了。”從高中時就對飛行汽車、城市交通有濃厚興趣的何育航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和忐忑。他第一時間找到自己的新生導師、車輛與運載學院教授張揚軍進行溝通。
在書院，有著濃厚的“大魚前導，小魚尾隨”的師生“從游”文化。每位學生一入校，學校便為書院里的每位學生配備了大一新生導師、大二學業(yè)導師以及高年級的研究導師，使得學生可以在不同階段得到導師的及時指導。在導師的指導下，何育航利用寒假時間深入思考和檢視自己的學術志趣，從一套套課程體系和一門門相關課程中尋找自己的興趣，原先天馬行空般凌亂的想法逐漸清晰和堅定起來，并在新學期初正式提交了申請。
此后，書院先后組織三次集中研討。來自航天航空學院、車輛與運載學院、數(shù)學系、物理系等多個院/系的專家以及教學主管、書院班主任參加多輪討論，“最長的一次討論僅提問環(huán)節(jié)就90分鐘。”直到當年5月27日，何育航的“一人一策、本博貫通”培養(yǎng)方案終于經過多輪修改，通過了專家組認定。深入思考、反復修改、積極表達、主動推進，對何育航來說，這段經歷不僅讓他對未來規(guī)劃更加清晰，理想也更加堅定。
具有書院特色的“以學為中心”，正是“三位一體”教育理念的精彩折射。如果說“三位一體”是一大菜系，那么書院就在此基礎上豐富發(fā)展出了不同的“獨家配方”，并從陳列著全校各類資源的“大超市”里選購進貨，探索出了一條集成了強化基礎、科教協(xié)同、導師制、本碩博銜接等要素在內的新型培養(yǎng)模式。
教育是指向未來的。在“三位一體”的指引下，清華大學本科階段的人才培養(yǎng)，不僅著眼于更深厚的通識基礎、更核心的專業(yè)素養(yǎng)和跨學科的知識結構，更致力于養(yǎng)成學生終身學習的志趣和能力，讓他們以更好的態(tài)勢“蓄勢待發(fā)”，在將來走得更高更遠。
育人初心，堅守底色
“世間上百年名校無非育人，天下第一等職業(yè)還是教書。”
“把教書作為天下第一等的職業(yè)，把教書育人作為不可放棄的職責。”
“所謂課堂者，非謂有教室之謂也，有師生之謂也。有師生在，課堂就在。學生在哪里，課堂就延伸到哪里。”
“教學也是學術，教書育人是教師的第一學術責任。”……
——關于教書育人的“金句”在這些年的教育教學改革實踐中不斷涌現(xiàn)，并在清華園里廣泛流傳。
共識是有力量的。在這座百年名校，以“三位一體”教育理念為牽引，重視教學、熱愛教學、研究教學的氛圍愈加醇厚。
讓一流的大學匯聚一流的學者，讓一流的學者走上本科生的講臺。姚期智、丘成桐等世界頂級科學家全職加入清華，始終堅持躬耕本科教學一線；自動化系電子學教學組從童詩白到王紅，歷經三代人的努力，一直保持著鮮明的教學特色和優(yōu)良傳統(tǒng)，生動詮釋了“春風化雨，課比天大，薪火相傳，初心不忘”的動人情懷。面向廣大青年教師，強化“教書育人是教師第一學術責任”的理念導向，完善教學評價體系，創(chuàng)建“教學檔案袋”制度，實施教師教學培訓全覆蓋方案，不斷激發(fā)教學活力，“使學生在校園里遇到好老師成為必然”。
而“三位一體”的教育理念也在學生中間，逐步演繹為一個個朝氣蓬勃的夢想和行動。
國慶70周年，3514名清華師生組成的“偉大復興”方陣走過天安門廣場
無論是在國慶70周年群眾游行“偉大復興”方陣中，200余名學生第一時間遞交入黨申請書；還是清華大學學生超算團隊成為全球唯一獲得過全部三大國際大學生超算競賽冠軍的“大滿貫”隊伍，并在2015年和2018年兩度包攬三項冠軍；
《馬蘭花開》演出劇照
無論是“體魄與人格并重”的育人傳統(tǒng)不斷傳承，游泳必修課通過率超過99%；還是原創(chuàng)校園話劇《馬蘭花開》歷經十載完成20輪93場演出，覆蓋觀眾超13萬人次……
一批批清華學子肩負使命，如潮水般奔赴祖國最需要的地方，每年80%以上的畢業(yè)生到重點單位就業(yè)，2023年畢業(yè)生西部就業(yè)人數(shù)同比增長超過20%。
“只有回歸育人初心，堅守本科教育底色，方能成就一流大學的底氣。”回顧“三位一體”在清華走過的路，充分體現(xiàn)了一個教育理念從萌芽生根再到枝繁葉茂的過程，生動詮釋了什么是貫徹理念“有定力”、抓住機遇“有魄力”、機制創(chuàng)新“有抓手”、改革推進“有辦法”、辦學實踐“有底氣”，為新時期清華本科教育書寫了內涵豐富、意蘊悠長的嶄新篇章。
2021年4月19日，清華大學110校慶前夕，習近平總書記來校考察時深情地說：“中國教育是能夠培養(yǎng)出大師來的，我們要有這個自信！”
當年9月，教育部新一輪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專家組一致認為：清華大學在我國高校本科教育教學改革中充分發(fā)揮了出經驗、出示范的重要作用，是當之無愧的中國高等教育的一面旗幟。清華的實踐讓我們堅信，新時代中國的高等教育完全有能力培養(yǎng)出第一流的創(chuàng)新人才。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
站在新的歷史方位上，清華將鼓起邁進新征程、奮進新時代的精氣神，為加快建設教育強國，奮力開拓中國特色世界一流大學高質量發(fā)展的新局面，勇毅擔當、一往無前！
（清華新聞網9月12日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