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文講座”解讀民族文化和世界文化
清華新聞網(wǎng)12月14日電 近日,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員王逢振做客清華大學新人文系列講座之(十五)民族文化和世界文化之第十六講,以“民族文化和世界文化”為題,與300余名清華師生分享了他的學術(shù)研究成果,共同回顧了人類文明進程中的故事。
講座伊始,王逢振提出“文化”一方面是排他主義的,是一個社會群體或者一個民族的整套的價值觀或者實踐。另一方面,文化價值觀或者實踐的證實,只能通過普遍的或者普遍意義的標準。而與其相反的論證,稱為“唯我主義”,這迫使我們要么陷入一種絕對癱瘓的文化相對主義,要么陷入一種絕對兇殘的、對其他群體的恐懼和憎恨。如果我們選擇民族普遍文化作為主體,把民族作為特殊原型,那是因為民族主義是典型的排他主義的,它具有最廣泛的號召力、最強大的力量、最政治的核心、最強大的武裝支持。
隨后,王逢振提出“是否可以想象存在世界文化?”的問題,推進大家思考。王逢振提到,隨著時間的推移,出現(xiàn)一種特殊的現(xiàn)象,特定的民族國家,他們的文化層面越來越相似。民族主義的主要訴求之一就是獲得某些國家已經(jīng)擁有的某種形式。對這種現(xiàn)象有兩中對立的解釋方式:一種是直線的、傾向于一個世界的論點。這種世界我們還沒有達到,但卻很清晰地呈現(xiàn)在我們面前。第二種解釋提出了完全不同的過程,但預示的結(jié)果幾乎一樣;它論證所有的群體總是相同的。他再次強調(diào)這個問題:我們能有一種世界文化嗎?不是應該有,而是能有嗎?
王峰振指出,對世界文化概念最初懷疑的理由是:限定一種文化是一個限定疆界的問題,而疆界基本上是政治的——壓迫的疆界,以及抵御壓迫的疆界。這就引出了文化抵抗的問題。文化一向是一把雙刃劍。如果強者能夠通過把剝奪變成“習慣”而使它們的剝奪合法化,那么弱者可以訴諸于這些相同的“習慣”的合法性抵制新的、不同的剝奪。今天文化抵抗中的新東西,是19世紀社會學發(fā)明的反體系運動的結(jié)果,其關鍵的思想是:如果要成功地改變世界,反抗必須被組織起來。
王逢振總結(jié)道:正如同時創(chuàng)造一個同質(zhì)的世界和在這個世界內(nèi)部創(chuàng)造不同的民族文化存在著一種辯證關系,同樣同時創(chuàng)造同質(zhì)的民族文化和在這些民族-國家內(nèi)部創(chuàng)造不同的族裔群體或“少數(shù)”也存在著一種辯證關系。民族文化和世界文化是對立統(tǒng)一的矛盾的兩個方面,沒有民族文化就沒有世界文化,沒有世界文化就沒有民族文化。
在問答環(huán)節(jié),王逢振對經(jīng)典閱讀、文化趨同、文化抵抗等問題作出了進一步的解答。講座由外文系教授、歐美文學研究中心主任曹莉主持并點評。曹莉指出,就文化的排他性來說,民族主義越強烈,其表現(xiàn)形式在不同的國家和地區(qū)就越趨于一致, 這是一個悖論,所謂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但這不妨礙我們對未來世界文化融合的可能性作出烏托邦的想象,在此方面,矛盾的對立統(tǒng)一的命題值得關注。
供稿:國家大學生文化素質(zhì)教育基地 編輯:田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