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老校長高景德：治校方略意義深遠

丁青青 方惠堅

高景德同志在高等教育戰(zhàn)線辛勤耕耘了40多年，并于1983年5月-1988年10月期間擔清華大學校長。在此期間，在高景德、李傳信等黨政班子領導下，清華大學工作得到了全面提高和發(fā)展。1985年，校黨代會明確提出“建設世界一流的、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大學”，并為此構建了必要的框架。此后學校歷屆黨政班子堅持“一張藍圖繪到底”，在提高辦學水平、建設世界一流大學的道路上堅定前行。

制定意義深遠的辦學指導方針

從1978年至1988年的十年間，在蔣南翔同志舉薦下，高景德同志先后擔任清華大學的副校長和校長。這十年中，他充分發(fā)揮才干，貢獻出全部智慧和心血，為推動學校發(fā)展和提高做出了杰出貢獻。

高景德同志指導研究生做實驗。

在劉達任校長，高景德任副校長時，學校就著手在多科性工業(yè)大學基礎上調整學科專業(yè)結構。高景德接任校長以后，加大了調整學科專業(yè)的力度。1983年開始，先后建立或復建外語系、經管學院、理學院、中文系等，確定并實施從多科性工科大學向綜合性大學發(fā)展的路徑。

在1983年前后，清華校系負責人外調比較多。當時社會上對高等學校怎么辦、怎么改革、怎么發(fā)展有多種看法，對清華的議論也不少，校內教師和干部也存在分歧。在撥亂反正、恢復調整后的清華，存在著如何改革和發(fā)展的重大課題。高景德和學校其他負責同志經常討論。

當時，學校按照國家第七個“五年計劃”指導原則規(guī)劃工作。由于經濟發(fā)展，各行各業(yè)都急需大批人才，很多大學擴大了本科招生數量，校內一些專業(yè)也希望擴大本科招生規(guī)模。但從國情出發(fā)，學校要負擔學生食宿，發(fā)展規(guī)模受到很大限制。在發(fā)展規(guī)模和提高水平的關系上，該怎么處理？高景德從實際出發(fā)，實事求是地進行了深入研究思考。

他當時的研究生、現為中國科學院院士、電機系教授的盧強回憶說，有一天到高景德的辦公室去討論問題，見他在沉思便沒有進去。等他回過神來，讓盧強進去后，盯著問：“你說說當前對學校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見盧強有些猶豫，他堅定地說，“是提高！”

此后不久，高景德和學校黨委經過認真研究，逐步在三個重要問題上取得共識。一是繼續(xù)堅持提高教學質量不放松，加強和改善思想政治工作，繼續(xù)大力推進科學研究中心的建設。二是重點抓業(yè)務改革，同時進行管理改革。業(yè)務改革就是保持學校發(fā)展計劃擬定的學生總數不變，提高培養(yǎng)高層次人才的比例；著手改革多科性工業(yè)大學的格局，逐步建設以工科為主的綜合性大學；開創(chuàng)科學研究的新局面，重點關注高新科技的國家課題和基礎工業(yè)中的重要項目，作為建設科學研究中心的支柱。三是在提高和發(fā)展的關系上，確立“著重提高，在提高中發(fā)展”的辦學方針。高景德同志任校長后形成的這一指導思想，體現了他作為一個學者和校長的思想水平和認識高度。

經過充分研討，學校干部教師對規(guī)模和質量的關系形成了共識：強調提高教育教學質量、提高學科水平、提高高層次人才培養(yǎng)數量，提高各項工作的效率和效益，為國家多作貢獻。這也成為從那以后很長一個時期學校工作的指導方針。

在他的領導下，全校開啟了本科專業(yè)設置、教學內容、教學方法、教學管理制度等旨在提高教學質量的系統(tǒng)性改革；初步形成以工科為主體，理工結合，包括文科、管理學科等多學科的發(fā)展格局；形成具有研究生教育、本科教育、繼續(xù)教育、成人教育等多層次及類型的完整的高等教育體系。

在1985年清華大學第七次黨代會上，高景德和學校黨委共同提出：“從現在起的10年，是把清華大學逐步建設成為世界第一流的、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大學的重要發(fā)展階段。”這為學校90年代進一步明確奮斗目標打下了堅實基礎，這也是高景德同志為學校發(fā)展做出的重大貢獻。

制定人才培養(yǎng)體系的改革發(fā)展方案

高景德與校黨委一起，帶領全校師生制定人才培養(yǎng)體系的改革方案，大刀闊斧地進行了一系列教育教學改革，把清華大學初步建成了培養(yǎng)以工科為主，包括理科、文科和管理學科的高質量人才的綜合性大學。

高景德主張穩(wěn)定本科招生人數，有步驟地擴大研究生招生數量，優(yōu)化培養(yǎng)人才的結構。以他為首的校領導集體，參照世界一流大學狠抓研究生教育，在1984年就制訂規(guī)劃，希望到1990年實現每年招碩士生800名、博士生200名，使在校研究生達到3000人的規(guī)模。

高景德同志在動態(tài)模擬實驗室指導學生。

到1989年，入學研究生達181人，接近高景德提出的目標，在校博士生已達650人。第七個五年計劃期間，學校承擔的科研任務成倍增加，研究生人數的加快發(fā)展對圓滿完成科研任務起到了重要作用。經過十余年的努力，清華授予博士學位超過1700名，在校博士生達到2000人，居全國高校首位。這些成績的取得是和高景德主持工作時，規(guī)劃實施加快培養(yǎng)高層次人才的措施是分不開的。

改革開放后，清華大學面臨著從多科性工業(yè)大學向綜合性大學轉變的問題。在高景德任校長后不久，學校決定恢復理學院，建立數學、物理、生物、化學等系，并聘請學校校友、時任中國科學院副院長的周光召兼任理學院院長。生物系聘請僑居美國的生物學家蒲慕明擔任生物系主任，奠定了生物系快速發(fā)展的基礎。與此同時，在已有經濟管理系基礎上建立經濟管理學院，聘請校友、時任國家經濟委員會副主任的朱镕基同志兼任院長。以后，朱镕基同志的工作崗位多次變動，但兼任院長長達17年。他延請名家來學院任兼職教授，定期來校與師生見面、座談、作報告，對推動經濟管理學科發(fā)展起了極大作用。在高景德領導下，學校于1983年恢復外語系，設英語專業(yè)；1984年成立社會科學系；1985年成立中國語言文學系，為學校發(fā)展人文社會科學打下基礎。文、理、工綜合性布局在清華初具規(guī)模。

20世紀80年代，社會上出現“讀書無用論”，有些學生心情飄浮，學習風氣有所下滑。1985年5月，高景德在學生代表大會上作報告，提倡“發(fā)揚清華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堅持嚴謹的治學態(tài)度和踏實的工作作風”。為保證本科教學質量，有人提出要讓老教師給學生講課。高景德提出，要改為讓“最有經驗的教師”給學生上課。有一次，在談到怎樣講課才有好效果時，他認為，兩個講課效果很不同的教師，所講的內容是基本相同的，差別主要是不同教師對所講內容理解的深度不同。所以他要求教師應該理論聯系實際，逐步做到既能上課、又能科研，并堅持基礎課教學要與相關專業(yè)融合。

指導清華大學培養(yǎng)的第一位女博士倪以信。

從1985年起，有人到學校散布自由化思潮。他在總結各個歷史時期辦學經驗的基礎上，進一步明確了“一個根本，兩個中心，三個結合”的指導思想：即把培養(yǎng)人作為學校的一個根本任務，要把學校建成教學和科研兩個中心，實行教學、科研和社會生產實踐三結合。這些指導思想為穩(wěn)定學校運行，維護正常工作和事業(yè)持續(xù)發(fā)展起到了重要作用。

制定科研發(fā)展規(guī)劃

高景德一貫關注科學研究工作，領導開創(chuàng)了清華大學科研工作新局面。他首先明確了面向國民經濟主戰(zhàn)場，以應用研究為主體，基礎研究及技術開發(fā)為兩翼的科研工作規(guī)劃，著力領導和支持國家攻關項目和“863”高新科技項目，促進了科研工作快速發(fā)展。

清華大學微電子研究所成立于1980年，專門從事微電子學和納電子學領域高層次人才培養(yǎng)和科學研究。1985年，由李志堅（中國科學院院士、清華大學教授）領導的微電子研究所需要購置重大設備，但有關部門允諾的經費不能及時到位，這使李志堅團隊十分焦急。在一次內部會議上，高景德下決心說：“就是賣了褲子也要支持。”請主管科研的張孝文副校長想辦法從科研經費的積蓄中調出1500萬元墊支。此后，張孝文同志又經多方努力，促使經費撥付到位，使微電子所不失時機地上了一個新臺階。此后，微電子研究所在我國半導體及集成電路發(fā)展史上取得了一系列代表國家水平、具有標志性的成果，培養(yǎng)了大批高素質的優(yōu)秀人才，為中國的半導體事業(yè)發(fā)展做出了突出貢獻。

清華大學核能技術研究所（現核能技術研究院）籌建于1958年，始建于1960年1月。1990年11月10日，更名為核能技術設計研究院（簡稱核研院）。高景德對研究所工作給予了極大支持，使各方面工作蓬勃發(fā)展，打開了國內國際合作的新局面。研究所（院）先后在呂應中、王大中同志帶領下，于1983年前后走出了困境，開創(chuàng)了核低溫供熱堆的關鍵技術，隨后又進行高溫氣冷堆的研究準備工作，為國家建立了核能發(fā)展的新領域。1989年，核研院設計建設的5兆瓦低溫核供熱試驗反應堆建成并運行成功，完成了核能熱電聯供、低溫制冷和海水淡化等一系列試驗，成為世界上第一座投入運行的“一體化自然循環(huán)殼式供熱堆”，也是世界上第一座采用新型水力驅動控制棒的反應堆。1995年國務院《政府工作報告》中，將低溫供熱堆列為全國取得突破性進展的5項重大研究項目之一。

由中國工程院院士、清華大學吳澄教授主持的跨系、跨校合作的計算機集成制造系統(tǒng)的重大項目，在高景德和張孝文的積極支持下，創(chuàng)造條件開展工作，迅速取得了具有重大影響的創(chuàng)造性成果。以此為基礎，清華大學建立了國家CIMS工程技術研究中心，在國家實施“以信息化帶動工業(yè)化”的戰(zhàn)略實踐中發(fā)揮了“國家隊”的示范和帶動作用，在促進企業(yè)技術進步和國家經濟發(fā)展方面做出了貢獻。1994年，中心獲得美國制造工程師學會頒發(fā)的“大學領先獎”。

與電機系李永東在實驗室 。

以上是通常說的清華80年代中后期的“三大高地”，這是全校工作同步發(fā)展的一個縮影。在高景德任校長期間，學校獲得國家三大獎的總數、獲準申請專利總數居全國高校之冠，而且這種勢頭保持著長盛不衰。

注重黨政配合，決策有力

在高景德擔任校長期間，學校實行黨委領導下的校長負責制。1985年公布的《中共中央關于教育體制改革的決定》，要求逐步實行校長負責制。在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高景德用他的陜北口音說：“如果學校黨政不配合，什么制，也沒‘治’”。這是一個簡明正確而風趣的回答。他在工作中是這么說的，更是這么做的。他十分尊重黨委的領導，學校重要事項和決策他都要主動和黨委領導同志商量。黨委領導也十分尊重高校長的意見，遇到大事要事也要先征求他的意見。在這樣的良性機制下，學校形成了黨政密切配合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和行之有效的工作制度。幾十年來，學校黨政班子到期換屆，學校黨政配合的好傳統(tǒng)、好作風不斷傳承發(fā)展。

高景德同志與朱镕基同志在電機系(1992年)。

高景德十分注重發(fā)揮學校領導集體的作用，讓每個領導成員都能更好地發(fā)揮積極性和創(chuàng)造性。清華大學教師和干部隊伍的整體素質是比較好的，選拔到學校領導崗位的干部也是好中選優(yōu)。這些同志經過多年工作鍛煉，又經過層層選拔，工作能力普遍很強，每位同志都用自己獨特的工作風格得到群眾的信任和支持。領導班子中，有的熟悉教學，有的善于領導科研，有的善于開拓境外資源；有的善于做干部工作，有的對學生工作比較熟悉，等等。高景德總攬全局，高瞻遠矚，從學校長遠發(fā)展考慮問題，各項日常管理工作分別委托給各位副校長分工負責，充分信任并放手發(fā)揮大家的智慧和才能，對各副校長分管工作不具體干預。

高景德待人寬厚、謙虛、誠懇，工作中注意聽取各方面的意見，重大問題抓得很緊，具體工作放手讓副校長去辦，在學校領導集體中威望很高。在校務工作會議上，他讓大家充分發(fā)表意見，總是在認真聽取大家的意見之后做出決策。在制訂“七五”規(guī)劃過程中，關于重點建設經費如何使用的問題，在領導班子中，由于分工不同，大家各抒己見。各位副校長分別從各自分管的角度闡述理由，有贊成多支持教學的，有贊成加強科研的，也有認為應該加強基礎設施建設的，意見難以統(tǒng)一，開了幾次會還是難以做出決定。高景德充分聽取大家意見，站在是否有利于學校長遠發(fā)展的角度權衡利弊，最終決定了資金分配辦法。大家都很尊重他的意見，說:“老高已經發(fā)表了意見，大家就不要再爭了。”以后幾年，就是按照他決定的資金分配原則進行。即使在他卸任以后，涉及這個問題，大家還說:“這是當年老高決定的。”

學校承擔教學、科研任務的主體是各個院系，老師們任務十分繁重。高景德很理解，他自己帶頭，并要求副校長和各部門負責人要經常到基層了解情況，幫助他們解決困難。清華有“基層出政策”的說法，他注意了解各院系的好經驗好做法，并加以總結推廣。他深知各院系的領導都是從學術水平高、工作能力強的教授中選優(yōu)產生的，有能力做好院系工作；如果有問題，肯定是他們職權范圍內解決不了的。因此，高景德要求校領導和各部門負責同志認真對待院系要求，盡可能地幫助解決。

80年代中期，學校學科門類有了較大發(fā)展，高層次人才培養(yǎng)需求不斷增加，學校面臨著擴大發(fā)展規(guī)模的問題，迫切需要擴大校園面積。但校園周邊的征地不僅需要大筆資金，要要接納近千名“農轉工”入校工作，還要處理農戶搬遷等復雜問題。但從學校長遠來看，這些負擔必須承受。高景德下定決心，拍板決定征用這些土地，在主樓附近區(qū)域建成了新的教學、科研中心。

1985～1986年間，在高景德的積極倡導和推動下，在多方努力和北京市政府支持下，他和領導集體決定在學校周邊購置征用主樓前、東南小區(qū)、西北小區(qū)等處共650畝土地，使清華園校區(qū)擴大到了4000畝，為學校在90年代和以后的長遠發(fā)展準備條件。由于要墊支重大科研項目等原因，學校財政狀況非常困難。許多人對這一決定持有不同的看法，甚至他自己的家人也不理解。當子女在家里向他提出這一疑問時，他說，“我們要從學校長期發(fā)展這一出發(fā)點來看問題”，并拿出學校規(guī)劃圖給他們講解長期目標。

在高景德主持下，張孝文、張慕津、張思敬幾位副校長想方設法克服困難，終于辦成了大規(guī)模征地，為后來新建建筑館、經管學院、法學院、逸夫科技樓、信息大樓等，奠定了戰(zhàn)略性基礎。30年后的今天，大家深感當時做出的決策雖然面臨著很大的負擔，但敢于咬牙克服困難去成就大事，實在是具有卓越遠見的明智之舉，對學校長遠發(fā)展具有重大而深遠的意義。

重視工會工作，關心群眾生活

高景德任校長期間，在他的關心、指導和支持下，學校工會工作提高較快。1983年12月，高景德出席校工會第十二屆二次代表會議，和學校其他領導同志一起，支持工會以大會名義向全校教職工發(fā)出“廣泛、深入地開展教書育人，優(yōu)質服務，為人師表活動的倡議書”，得到全校教職工的擁護和響應。1984年暑期，高景德和黨委書記李傳信同志參加了由校工會倡議并與有關部、處聯合召開的第一次教書育人研討會。高景德和李傳信充分肯定了召開教書育人研討會的重要意義，指出召開教書育人研討會應作為每年暑期的一次例會。從此，學校暑期教書育人研討會一直延續(xù)至今，到2016年已召開了33次，每次圍繞一個中心議題、有準備地進行研討。后勤部門、校辦廠也紛紛召開服務育人研討會，校、系各機關舉行管理育人經驗交流會，推動了全校“教書育人、服務育人、管理育人”活動的深入開展，有力地配合了學校培養(yǎng)人任務的完成。

出席祝賀張任教授從教55周年紀念會。

高景德積極貫徹黨的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階級的指導方計，依靠全體教職工辦好學校。1986年，學校實行黨委領導下的教職工代表大會制度。高景德在首次教代會上說，教職工代表大會制度的建立，是我們清華大學前進中的一件大事，是學校領導體制改革中的一項重要內容，它使集中領導同民主管理結合起來，使教職工同志們了解學校全局，有利于發(fā)揮主人翁作用，“實行教代會制度的根本目的在于群策群力，辦好學校”。高景德表明了學校黨、政領導全心全意依靠教職工辦好學校的決心，對工會工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從此，學校每年召開兩次教代會，大會閉幕期間召開代表組長會，各系召開代表組會，討論校、系工作及廣大教職工關心的熱點問題，使教代會制度逐步健全和完善。

高景德關心和支持工會工作，親自參加工會組織的活動。在1984年，出席了全校工會積極分子聯歡會，和與會同志親切交談；在全校教職工大會上，作了題為“認清形勢，明確目標，積極改革，加速前進”的工作報告，聽取全體工會代表的意見；大年初一上午，去鍋爐房、變電站、電話室、食堂、商店、校醫(yī)院、門衛(wèi)和派出所等后勤、保衛(wèi)部門看望在崗工作的職工，向他們祝賀春節(jié)。大家覺得高景德同志不僅是校長、教授、院士，還是平易近人、和藹可親的黨的好干部、貼心人。他們稱呼他高校長，但更多稱呼他“老高”或“景德同志”，反映了對他發(fā)自內心的尊敬和親近。

深入基層，現場辦公

高景德下大功夫抓教學、抓科研、抓研究生培養(yǎng)和管理改革。在他倡導下，各系、處、所的改革方案紛紛出臺，各單位領導同志都希望學校領導聽取各自改革方案的匯報。高景德提出，“校長下基層，現場辦公”以滿足大家的要求。由校長、副校長和總務長、秘書長、教務長一起，每兩周一次到院系單位去聽取匯報，了解實際情況，現場討論決定；對于不能當場解決的問題，指定專人負責處理。這個辦法使工作效率大為提高，深受廣大系、所干部職工的歡迎，一直延續(xù)至今。

為了更多聽取全校師生員工的意見，高景德建議每周六下午為校長接待日，由校長輪流值班，校長辦公室負責人參加，讓群眾有機會與校長面對面交換意見，有需要解決的問題由校長辦公室聯系處理。這個做法也深受廣大教職員工和學生的歡迎。

卸任后，由于他的學術成就和威望，加之他對學校的感情，在逝世前的八年中，他一直為學校建設發(fā)展、為學術科研事業(yè)、為所承擔的社會職務嘔心瀝血、盡心盡責。

景德同志，作為學者和教育家，望遠思深，孜孜求實；外樸內秀，真情無虛；治學治校，成績卓著。我們深情緬懷老校長景德同志！

（清華新聞網12月24日電）

編輯：悸寔 華山